近日，东方时尚驾驶学校股份有限公司（603377.SH）公告称，采购1.5亿元VR汽车驾驶模拟器设备以及相关服务。与此同时，公司还拟通过非公开发行股票募资15.7亿元，加码智能驾驶培训及飞行培训业务。
自2016年上市以来，东方时尚通过IPO及可转债合计募资12.48亿元用于加强驾驶培训主业，已投入8.97亿元的重庆和武汉项目上至今未投入运营，公司股价从最高32.43元/股一路下跌，至2022年6月28日仅为6.13元/股，期间累计跌幅超过80%。
外埠拓展不及预期
根据公安部发布的数据，2021年全年新增驾驶证持有人2750万，按照人均3000-4000元的费用计算，每年机动车驾驶培训市场份额在800亿-1000亿元之间。然而，由于开展驾驶培训受制于一定的地理半径，我国驾校大多属于区域性公司，规模一般不大，但竞争激烈。
根据天眼查数据，目前我国共有超6.8万家企业名称或经营范围含“驾校、驾驶培训、驾驶员培训”。从地域分布来看，广东省现有驾培相关企业1.7万家，是全国相关企业数量最多的省份，整体占比达24%。河南、山东、江苏等省份地区的相关企业数量紧随其后。
作为A股上市公司中唯一主营驾驶培训的公司，东方时尚2016年2月上市以来，共通过IPO募资8.2亿元、可转债募资4.28亿元，用于异地扩张，但经营情况却并不理想。公司年报数据显示，2021年，公司营业收入约11.99亿元，与2016年底11.55亿元的营业收入基本持平。企业利润方面，2021年公司归属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1.52亿元，较2016年的2.46亿元下降0.94亿元。
来源：新华财经终端
东方时尚在上市前已经开始外埠布局，然而上市6年来经营业绩却并不理想。上市6年以来，东方时尚股价从最高32.43元一路下跌，至2022年6月27日收盘价为6.19元。记者梳理发现，2016年公司已经运营的石家庄东方时尚、云南东方时尚，2021年营业收入分别为2880万元、1.07亿元，与2016年的营收2172万元、1.37亿元相差不大。其中，石家庄项目远低于公司项目募资预期。公司在募资时预计，石家庄项目运营第二年即能实现1.31亿元收入，第六年收入可达4.09亿元。
与此同时，公司投资建设的山东东方时尚、荆州东方时尚，在2021年分别实现营业毛利润4375万元、3590万元，与北京分公司的营业毛利润4.99亿元不可同日而语。此外，由于土地政策、新冠肺炎疫情等多方面因素影响，东方时尚募投的重庆和武汉项目至今未能投入运营，2021年由于筹建中项目造成的折旧摊销就侵蚀利润达4000万元。
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末，公司在重庆和武汉项目上投资已达8.97亿元。东方时尚预计，湖北项目运营第二年即能实现2.65亿元收入，第六年收入可达16.02亿元。
作为公司大本营及重要利润来源地，2021年，北京地区贡献了东方时尚66.78%的营业收入及81.27%的营业毛利润，早在2019年底东方时尚北京地区的市场占有率已达35%。未来，随着北京人口疏解政策持续，北京公司招生人数能否维持也是公司面临的重要风险。
借助VR技术降低成本
面对业绩不佳表现，东方时尚开始借力VR概念，通过VR模拟学车降低成本。根据东方时尚发布的募资报告，此次拟募集的15.70亿元，其中2.73亿元投入智能驾驶培训系统升级改造及信息化建设项目，8.37亿元投入航培飞机及模拟器综合配置中心建设项目。根据公司测算，VR智慧学车单位课时成本合计28.73元，AI加载到现有车辆上单位课时成本合计25.54元，均较原有实车单位课时成本46.02元大幅下降。
来源：公司公告
在东方时尚“VR+AI+实际道路训练”的智慧驾培模式中，VR学车在降本增效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东方时尚在回答投资者提问时表示，目前公司VR学车目前已得到北京、上海、云南、内蒙古、深圳等地相关管理部门的认可和鼓励，超过30万名学员通过智慧驾驶培训的方式顺利取得了驾驶证。
不过，VR学车能否真正替代传统教练尚需市场检验，东方时尚亦未披露公司业务中VR培训和实车培训的学员比例。从东方时尚公布的年报数据看，2016年到2021年，公司生产经营人员（教练）数量从3770人下降至1933人，降幅达48.73%；教练占员工总数的比例从72.92%下降至54.10%。在此期间，公司驾驶培训业务毛利率总体稳定在50%上下。
2016年-2021年东方时尚教练人数与毛利率对比
来源：公司公告
记者近日走访东方时尚北京新街口、陶然亭两个智能培训点的报名处发现，当前正值暑期，普通工作日在上述培训点的VR模拟器远仍有空余，利用率在五成左右。调查发现，VR学车虽然能够降低成本，但是相应VR班型的价格也下降不少。
如果报名小汽车C2的“智慧畅学班”，需要“20学时VR模拟”+“8学时Al实车”+“12学时实际道路训练”，价格为5300元；较实车培训的“预约计时班”“假日班”便宜800元-1400元。通过浏览东方时尚的网上商城，“智慧畅学班”价格为5300，与线下实体店价格一致。
来源：京东商城
加码飞机培训难言乐观
2019年2月，东方时尚通过对东方时尚通航（原名海若通航）的收购，正式进军通航领域。海若通航于2012年6月25日在山东省滨州市设立，具备CCAR-91部通航作业、CCAR-141部飞行培训、CCAR-145部航空器维修资质，是德事隆航空赛斯纳在中国单发飞机的授权销售代理以及授权服务中心，主要经营航空培训、飞机代理销售等业务。
记者注意到，近三年，东方时尚在河南周口、山东德州、河南商丘（在建）、北京平谷运营四座通航机场，年报数据显示，2020年、2021年，公司飞行培训收入分别为1488.02万元、7787.34万元，营业毛利润分别为204.79万元、3378.80万元，在公司现有业务中占比不高。
根据公司募资报告，目前民航飞行员培训在手订单3亿元。截至2022年3月，公司航校在培人数为432人。经公司谨慎测算，未来几年可招收的飞行学员达到稳定水平时的人数为962人。
公司在募资报告中测算，飞行培训项目效益测算期间为7年，包括建设期2年，运营期5年，运营期预计将实现年均净利润8821.22万元。按照公司2021年1.52亿元净利润测算，该项投资能推动公司净利润增长50%-60%。
根据《中国民航驾驶员发展年度报告（2021年版）》数据，2017年以来，境内外141部飞行学校年度注册飞行学生增长率基本维持在10%左右。2020年之前，境内、境外飞行学习培训学生数量大致持平，但在新冠肺炎发生后，境外培训人数大幅下降，境内培训人数相应上升。未来，随着各国逐步降低国际人员流动的防疫壁垒，飞行培训将面临境外市场更为激烈的竞争。